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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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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丹陽和殷海的新居安頓下來,蘇禦安洗了澡換了衣服,總算有個好模樣了。殷海盯著瞧了一會兒,才笑道:“你們倆算是定了?”

蘇禦安紅了臉,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跟弟弟的關系。一旁的沙丹陽絲毫不覺得奇怪,當時蘇禦信看蘇禦安的眼神就不對,這種結果也是意料之中吧。不過,讓沙丹陽唏噓的是這一對的命運,實在太坎坷了!沙丹陽打斷了殷海好奇的追問,對蘇禦安說:“你放心住在我這兒,需要什麽盡管說。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沒有我的人跟著你不能出去。現在警方盯著你呢,別惹麻煩。”

“估計我做不到。”蘇禦安特別老實地說,“真的。我不能待在這裏。不怕跟你們說實話,禦信中毒了,我要盡快想辦法給他解毒。”

一聽說蘇禦信中毒,殷海第一個炸毛!看著殷海這樣蘇禦安楞了,有點壞心眼兒地問沙丹陽:“你不吃醋?”

“當然不會。”沙丹陽笑道,“他已經放下了禦信,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所以,你也不用多想,小海現在只愛我一個。”

“臭美。”殷海氣呼呼地白了一眼沙丹陽,“以前的事是我糊塗,對不起禦信。可禦信還是我哥們吧,哥們中毒了我能不著急麽?說吧,禦安,我們能做什麽?”

“當我求你們,什麽都別做。”蘇禦安不想把他們也牽扯進來,所以才這樣決定。殷海還有些不甘心,沙丹陽把人摟進懷裏,安撫道:“有些事我們真的幫不上忙,反而還會給他們添亂。乖乖的,就當他們出趟遠門吧。”

是啊,不過是一次遠行而已。蘇禦安放下了心裏的負擔,謝過沙丹陽的幫助執意要離開。殷海不放人,抓著他挽留,“你至少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再走。”

“沒時間了。”蘇禦安苦笑道,“我還有幾個朋友在旅館等著,我要去接它們。”

“我跟丹陽去就可以,你在家睡覺。”

蘇禦安笑的神神秘秘,靠近殷海,說:“那是幾個阿飄朋友,你確定敢去?”

“有什麽不敢的?”殷海打腫臉充胖子,堅決不讓蘇禦安一個人出去。最後,還是沙丹陽出了個辦法。殷海還是要陪在蘇禦安身邊的,但是不能接近鬼魂,這事沒得商量。蘇禦安見他們堅持到這個地步也不好再推脫,就坐上了殷海的車去小旅館接那幾個鬼。

沙丹陽給秘書打了電話,說今天不去上班。隨後,又將電話撥給了蘇禦信。這一回蘇禦信接聽了,沙丹陽開口笑道:“你還真跟他生氣?”

“這是家規,他越來越沒規矩!”蘇禦信在電話那端冷冷地說。

沙丹陽覺得蘇禦信就是嘴硬心軟,可這時候並不適合調侃他。沙丹陽口氣一轉,“你中毒了?”

“我哥說的吧?沒事,有高人幫我,暫時還死不了。”

“能拖多久?”

“五天。再過五天估計我就危險了。”

原來如此!難怪蘇禦安那麽著急找解藥。沙丹陽也開始擔心起來,說道:“我覺得你還是趕緊過來比較好,你們哥倆現在分開行動顯然不合適。”

蘇禦信心說:我也想跟他在一起,但是那死倔的玩意兒處處躲著我!另外一則,蘇禦信也有點擔心,真要跟哥哥一起行動,萬一自己那什麽,這毒可就壓不住了。杜英輝當時跟他說過:雖然毒我暫時幫你壓制,但是你不能動情,一旦動情我的法力就會失效。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跟蘇禦安在一起。

想罷,他悲哀地嘆息一聲,“暫時還不行。不說我了,我哥怎麽樣?”

“你說呢?他肯定不聽我的啊。”

哥,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啊?

掛斷了沙丹陽的電話,蘇禦信直接聯系了黃天翔,目的是要找杜英輝。因為從昨晚聽說過龍陽準備了兩個嬰屍開始他就覺得當初的事不簡單。這種事問杜英輝比較快。杜英輝完全是看在黃天翔剛剛被自己吃了一頓的份兒上才肯說:“那是降頭術中一種,類似養小鬼。不過,那不同於一般的降頭小鬼,聽你對嬰屍的外觀描述,那可能是胎邪鬼。從孕婦懷孕開始就給孕婦吃一種藥,直到胎兒長到七個月,把胎兒從母體中取出來。是要活著剖開肚子,孕婦死亡前的怨氣都會集中在胎兒身上。再把這種胎兒放進用特殊藥物和法術封印的罐子裏浸泡七七四十九天,這種胎邪小鬼才算成功。這種小鬼一只只能侍奉一個主人,再多它們會打起來進而把主人也殺死。所以,龍陽準備了兩個胎邪小鬼是不正常的。”

“你覺得他想幹什麽?”

“你等一下。”說完,杜英輝回頭看了眼半瞇著眼睛的黃天翔,讓他先睡一會兒。黃天翔狠狠地瞪了一眼,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病貓的氣質。杜英輝不禁失笑。如果不是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他也不會一氣之下把人扒光了扔床上。動情的時候,天翔還是毒發了,好在並不嚴重,至少跟蘇禦信相比天翔的情況很輕微,杜英輝很輕易的就化解了他的疼痛。這會兒做完了,天翔整個人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杜英輝不免有些自責。在房間周圍留下保護層,杜英輝走到客廳,才又跟蘇禦信說:“這種小鬼有兩種用途。一,就是養來為主人辦事,圖財害命的最佳工具,還可以保護主人;二,就是用來吃。”

“吃?”蘇禦信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有點惡心了。

“吃這種小鬼會增加修為,有些心術不正的降頭師自然會做這種事。龍陽雖然是降頭師,我不認為他準備吃了兩個胎邪鬼,說的再清楚些,不是什麽降頭師都能吃的。要有一定的修為才可以,以龍陽那點能耐,他吃下一口就會死。”杜英輝這邊才剛說完,房門跟被冰雹砸了似地震天響!鬼帥的心情頓時不悅,都沒起身,僅僅單手一揮,房門自己打開了!捉妖安家的小哥和張洛泓齊刷刷地跌了進來,倆人急切的,可憐巴巴地看著杜英輝。

張洛泓撕心裂肺一聲吼:“鬼帥,求您了,快看看杏童,它整棵都不好了。”

杜英輝眼神一暗,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腳下的兩個人,“求我?”

這時候,從臥室裏傳來黃天翔有氣無力的叫嚷聲:“姓杜的,你不管杏童老子跟你離婚!”杜英輝還是冷著那張老臉,壓低了聲音,伸出手,“把杏童交給我瞧瞧。”

張洛泓:“……”

安家小哥:“……”

一直處於辦昏睡狀態的杏童只在白楊下毒那晚醒過一次,還是無法幻化出本體的蘇醒。本來張洛泓是打算等著蘇家這點事完了,再想辦法治愈杏童,可從今日早上開始杏童就不對勁。嫩綠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黃,就連盆子裏的土質也跟著龜裂。張洛泓找來安家小哥想辦法,安家小哥鼓搗了半天也無能為力。說來杏童不是妖,他真的沒什麽辦法,無奈之下,兩個人只好求鬼帥幫忙。

杜英輝的手很大,單手就能拿著杏童的小花盆。他舉到眼前轉來轉去地看著,貌似對其很有興趣。須臾,將杏童放在桌子上,告訴張洛泓,“他缺陽氣。”

張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輝:“就像人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待久了,陰氣大盛,陽氣匱乏的道理一樣。杏童本是草木之靈,若不是靈氣充沛的地方對他有害無益。”

安家小哥撓撓鼻尖,乖乖舉手發問,“為什麽跟蘇家兄弟的時候就沒事?”

“那時候他傷的不重。”杜英輝說,“我聽天翔說過,蘇家兄弟帶他回來的時候本體重生,再加上有白頡那麽多上百年的古卷靈氣養著,恢覆的自然就快。”

說到古卷什麽的,張家老宅的藏書閣肯定要比白頡的書房好上很多,張洛泓就打算帶杏童回老家一趟。可他又不放心蘇禦信的事兒,一時間猶豫不定。而杜英輝單純的只為討黃天翔歡心,便說:“不用那麽麻煩,只要你供點純凈之血給他就可以。”

張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輝無奈嘆息,要說現在所謂的世家真是不見長進,什麽是純凈之血都不知道。罷了,就幫到底吧。杜英輝故意放大聲音,說:“就是你最幹凈的那一滴血。”

張洛泓通紅著臉,嘀咕著,“我,那個,已經不是處男了。”

安家小哥鄙夷地看著他,“哼,生活不檢點!我就米有,我還是童子。”

杜英輝無奈扶額,實在沒有繼續解說下去的念頭。抓住張洛泓的手,告訴他,“想著杏童,想著你想他怎麽樣,想著自己要為他做什麽。切記,絕對不能想著讓他報答你。”張洛泓和安家小哥似乎明白了什麽是純凈之血。張洛泓索性閉了眼睛專心地想。不知道杜英輝的眼睛能看到什麽,他一直盯著張洛泓的手掌,足足盯了五分鐘之久。忽然,杜英輝劃開了張洛泓的無名指,一滴血滲出來,杜英輝拿過杏童的花盆接了這滴血,又嘀咕了幾句張安二人聽不懂的話。杏童已經打蔫兒的葉子抖了抖,徹底枯萎了。

“鬼帥!怎麽會這樣?”張洛泓怕是自己想的不夠虔誠,才毀了杏童的機會。杜英輝不緊不慢地放下花盆,視線擡高了一些,瞧著張洛泓的背後。張洛泓下意識地回頭,下一刻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在他身後站著的少年十六七歲模樣,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小巧的臉蛋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含笑;挺翹的小鼻子;紅潤飽滿的小嘴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溫暖笑意。張洛泓使勁揉揉眼睛,失神地脫口喚道,“小,小竹?”

杏童施施然行了一禮,“公子,許久不見了。”

安家小哥歪著腦袋,繼續:“咩?”杜英輝也蹙緊了眉頭,仔細打量著張洛泓。很快,杜英輝露出玩味的笑意,低低地說了一句沒人聽見的話,“原來是他,難怪有如此功效。”

杏童走到張洛泓面前,還是那幅可愛的模樣。張洛泓緊張極了,想伸手又不敢,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麽。到底還是杏童伸手拉住他的手,“小竹忘了公子好久,幸好公子還記得。”

“我,我記得也不多。那個,我,是一年前想起來的。斷斷續續,不多。”

“無妨啊。”杏童笑瞇瞇的,“那時小竹就說過,我與公子緣分未斷,來世還會再見的。”

“來世……”張洛泓恍惚了一下,“你是說我幾百年才輪回?”

就在張洛泓跟杏童兩兩相望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被大力推開,黃天翔只穿了一條長褲,帶著上半身新鮮的吻痕怒氣沖沖地殺出來,“你倆能等一會再膩歪麽?杏童過來,我有事問你。”

“啊,黃天翔!”杏童一見黃天翔就要飛撲上去,半路上就被張洛泓拉住扯回身邊!那邊的杜英輝也把黃天翔摟進懷裏,趕緊給他披了件衣服。黃天翔臉皮厚,也不在乎自己被人摟著。開門見山地問道:“是白楊把你打回原形的?”

“是啊。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什麽秘密?被鬼王役使附身的秘密?”見杏童點頭,張洛泓的手不禁緊了緊,“沒事了。那役使已經被鬼帥殺了。”

聞言,杏童轉頭看了看杜英輝。張洛泓以為他會害怕杜英輝,卻沒想到杏童規規矩矩地給鬼帥行了禮,還打了招呼:“多謝鬼帥救命之恩。”

餵,救你的好像是我吧?張洛泓怨念了!緊抓著杏童不放,“現在鬼王役使已死,鬼王一個人鬧不出什麽大風浪。等這事結束我帶你回家。”

聞言,杏童楞了。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杜英輝的臉上,“也對,這事連鬼帥也不知道的。”

“什麽事?”黃天翔掙脫了杜英輝的懷抱,窩在沙發上抽煙。

看杏童似乎有話要說,安家小哥乖乖地坐在地毯上準備聽故事。杏童語出驚人,“鬼王是兩個。”

黃天翔:“啥?”

張洛泓:“哈?”

安家小哥:“咩?”

杜英輝:“……”

杏童被大家的反應搞了一楞,張洛泓倒是反應挺快,把人抱在懷裏安撫了幾句。杏童這才說:“很早很早以前,我還是一株小幼苗的時候聽族裏的族長說的。鬼王來歷已不可考,但據說生前也是人。一對兄弟來著。後來不知怎麽冤死了,修了鬼道。它們修行的地方距離我們的村落很近,族長怕我們受不得鬼道的陰氣,就帶著我們遷徙了。後來,具體過了多久我不記得了。我的族人因為天災都沒了,只留下我一個。我入世歷劫,遇到過鬼王。那時他們已經修成鬼道,奇怪的是:一具肉身兩個魂魄。”

杜英輝打斷了杏童的講述,問道:“兄弟倆共用一個身體?”

杏童點點頭,“對啊。我不知道他們在修煉鬼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但我記得族長說過,鬼王是兩個的。那段時間,我想想,鬼帥您因為跟地府的糾葛隱山避世,所以並不知道鬼王真面目。等您出來之後那一場惡戰,我也有所耳聞,只是我不清楚您為何沒看出鬼王是一體二魂。”

鬼帥很不願意提到當年的事,那是他最落魄的一段歲月,否則,怎麽會被鬼王打的需要借用人類身體休養生息?

所以?鬼王那坑爹的玩意是兩個?然後呢?

杏童眨眨眼,“役使也有兩個啊。鬼王兄一個,鬼王弟一個。附身在白楊身上的那個是鬼王弟的役使。還剩有一個呢。”

在張洛泓和安家小哥瞠目結舌的時候,黃天翔冷眼看著杏童,“怎麽這事你沒早告訴禦信他們?現在才說?”

“我不記得了呀。”杏童也沒被黃天翔的敵意影響到,坦言,“我睡了太久,還是被噪音吵醒的。我醒過來才三年多一點,好多事都不記得了。直到跟著蘇先生回來,才慢慢想起來。說到想起鬼王的事,還是因為那一次白楊到家裏去了,我就覺得他身上的那種氣息很熟悉,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就被他打了。”

黃天翔無奈地嘆息一聲,“這麽說來我一直想不通的事就能解釋了。首先,因為鬼王本是一對兄弟,所以才能分成三份兒。我現在甚至懷疑,那個所謂的‘意識’是不是其中一個的魂魄,而另一個魂魄在蘇禦安身上。看來,這哥倆可不是相親相愛的啊。”

“當然。”杏童接口道,“它們之間沒有親情的,恨不能殺了對方獨占鬼王法身。你可以想想嘛,兩個魂魄擠在一個肉身裏多難受啊。”

“我操,等一下!”黃天翔不知道想起什麽,猛地大叫起身。忘記自己的身子還有傷,疼的直嘶嘶,“我,特麽的,疼死了。那個,從頭到尾我們只跟一個役使打過交道,不管它是鬼兄的還是鬼弟的,總之它只侍奉一個主子。那另一個呢?一直沒露面啊。咱們還有一個隱藏著的敵手?不行,我要去G市找蘇禦信。”

杜英輝氣這人為朋友從不知憐惜自己,可又沒辦法把人留下來,無奈之餘只好拉住他,說走鬼道快一點,好過他跑去機場等班機。為了杏童著想,張洛泓沒跟著去,安家小哥更是不想當電燈泡,說他還是乖乖留在這裏等白頡和蘇念的聯系好。於是,等黃天翔換了衣服,杜英輝帶著他走到別墅的地下室,黃天翔懶洋洋地問:“有什麽禁忌嗎?比方說不能回頭啊,不能說話啊。”

杜英輝摟著他的腰笑的性感,嘴唇緊貼在黃天翔的耳朵上,低語:“有我在,你可隨意玩耍。”

輕輕噴灑在耳上的熱氣讓黃天翔忍不住打了個顫,揶揄地嘀咕了一句:“你牛逼行了吧。”

鬼道的真面目要比黃天翔想的更加陰森。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不知道通往何方,天不像天,地不像地,混混沌沌,霧氣繚繞。黃天翔也不怕,好奇地四處打量。所見之處都有鬼出沒,或透明、或實體、或猙獰、或殘缺、還有一些鬼藏在哪個角落裏嚶嚶地哭泣,哭泣聲裏夾雜著肆意的陰笑聲聲。若不是杜英輝陪在身邊,黃天翔覺得打死他都不會走鬼道!

“無事。”杜英輝優哉游哉地走在羊腸小路上,“它們不敢靠近。”

“我知道。對了,你說剩下的那個役使,會不會是M先生?”

“沒興趣。”

“ok,我閉嘴。”

杜英輝豈會不知這人又鬧了別扭,他說閉嘴,那就是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說。這人啊,真是變著花樣的鬧別扭。杜英輝不但沒惱,反而笑著拉住黃天翔的手,“你就是這個可愛勁兒讓我吃不消。”

“大哥!麻煩你擦亮眼好好看看,我一個三十多的大老爺們哪裏可愛了?”

“哪裏都可愛。”

黃天翔:“……”

“哎呀,是鬼帥大人。”不知道哪個膽大的小鬼叫了一聲。馬上就有鬼來制止它,“快藏起來吧。鬼帥大人走鬼道,我們是要回避的。”

把這些話聽在耳中,黃天翔不屑地白了杜英輝一眼。又聽見隱藏在暗處的那兩個小鬼繼續嘀咕,“鬼帥大人身邊的人是誰?好像很受器重啊。”

“莫不是鬼帥大人的孌寵?”

這個詞黃天翔還是知道的,頓時怒氣沖天。瞪著眼睛痛罵,“孌你妹!滾!”

自家不老實的暴脾氣公子要發火,杜英輝及時改變話題,“如果剩下的役使是M,倒也有些可能。”

“為什麽?他是人啊。”

“為何不能是人?”杜英輝成功吸引了黃天翔的註意力,繼續說,“既然鬼王可以在蘇禦安身上轉生,役使為何就不能?”

黃天翔撓撓頭,幹脆不走了。杜英輝納悶地看著他,“累了?”

“屁股疼腰疼。”黃天翔直言不諱。杜英輝溫柔地笑著,背對他站好,“來吧,我背你。”

徹底被杜英輝的舉動震驚!不管怎麽說,這個改變他命運的人是鬼帥,他堂堂鬼帥居然要背著自己?這一刻,黃天翔即便想刻意回避也不得不承認,被杜英輝感動的一塌糊塗。

“來吧,路還很長,我背你走會快點。”

“你,你不怕被鬼恥笑。”

“為何要怕?我從未將你之外的人放在眼中。”

須臾,背上一沈,杜英輝慢慢起身,背著滿面通紅的黃天翔繼續走。

陰氣森森的鬼道楞是變成了粉紅色的,到處都飄散著愛情小泡泡。黃天翔有點不大適應這種氣氛,就找話題來聊,“那你說那個龍什麽的降頭師準備兩個嬰屍是不是給兩個鬼王的?”

“有可能。”杜英輝說,“這個姑且不說,畢竟那降頭師已死。我倒是對已死役使的行為感到不解。按照杏童的說法,鬼王兄弟是敵對關系,那他們的役使也該如此。為何鬼弟的役使要找出鬼兄的役使M?”

黃天翔把下巴搭在杜英輝的肩膀上,咂咂舌,也沒想出個子午卯酉來。杜英輝的腳步戛然而止,“前方有人。”

“你該說前方有鬼吧。”

“不,是人,不是鬼。”說著,杜英輝把黃天翔放下,叮囑他不要動。黃天翔也知道杜英輝不會有危險,就乖乖等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杜英輝拎著一個人回來,沒錯,就是拎著的!

那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瘦瘦的身子蒼白的臉色。看上去貌似是個有錢人,從他手腕的名貴表就可以確定。黃天翔擔心杜英輝嚇到這人,就把杜英輝拉到自己身後,特別溫柔地問,“我說大叔,您是誰?怎麽到這裏來了?”

這人戰戰兢兢地看著黃天翔,擡頭的時候不經意露出掛在脖子上的一枚類似硬幣的飾品。杜英輝看到這東西又蹙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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